荏苒的时光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屈指数来,一个叫丽子的女子已经走了20余天了。这在平时或许算不得什么,而这期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老柳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与煎熬,以至于夜深人静时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幻想,出现了神经衰弱。尽管老柳刻意去做其它事情,想以此分散精力,或者每天的疯狂工作,目的是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想倒头入睡,但是都无济于事,仍然无法抑制对丽子的思念,相思成灾啊!每隔两三分钟老柳总会盯着手机屏幕看一下,生怕误看了有关丽子的消息。偶尔听到丽子电话时老柳便象个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美食欣喜若狂起来,一字一句听得分外仔细。那一刻,老柳似乎听到了丽子的气息,任何声音的打扰都会让他暴跳如雷。
邂逅一个人,拥有一段情。老柳怎么也没料想到4年前也是这个的盛夏,他和丽子无意邂逅于一场饭局,就此产生了浓烈的情感,这不完全是荷尔花蒙牵引下的的作用。是丽子的文静、美丽、善良,如同空调冷静星一样给人带来清凉之爽。言语中透露出的独到见解、独特思想,尤其是做事大气、说话爽气,干练中透着细腻给了老柳,不,准确地说是给了在场所有人都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前世缘,天注定。从此,怎样教育孩子、如何对待父母,还有对不同男人的观察、分析、描述入木三分,对社会不良现象的抨击成了老柳丽子讨论不完的话题,从中老柳了解到了丽子的智慧与学识,渐渐地彼此走进了对方的内心。每天煲电话是睁眼后的第一需求。有时接通视频,即使俩人各忙各,哪怕一句话不说,相互深情的看上一眼也是一种满足与幸福。
是啊!丽子无论是到浙江还是到淮安出差,无论远近,老柳总想方设法伴随保护,担心丽子饮酒伤了身体,忧虑她舟车劳顿身体不适……
如今,丽子一时因事身处困境,难以自拔。在目送丽子驶向高速渐行渐远奔赴东南某个地方的那一刻,老柳心碎如碴,整个心房像挖空了似的,被你丽子彻底带走了,从此便再也没有安妥下来。论智商情商老柳堪称一等一的高手,他理解丽子此刻的接近冰点的复杂心情,以及将会面对的是什么。这是老柳生命里不曾有过的悲伤失痛。多少次老柳不止一次嘲笑自己、质疑自己、憎恨自己,觉得自己活到几十岁了,似乎太浅薄了,太过专注执著这份感情。可又能怎么办?割舍如同割肉!第一次就有一见钟情的冲动,第二次就有了想组成家庭的欲望。走进生命、刻入骨髓、融铸血液的东西是一辈子都无法舍弃的,除非生命不复存在!
千种离情,两下难言,意惹情牵,肠断心剜。每一天每一刻,丽子的点滴都占据着老柳大脑每根神经。在饭局上看到鲜香的鱼虾时,老柳都会留心多看几眼,他想到的是如果丽子在多好啊,一定让你大饱口福,剩下的打包。大街上其他女人穿的漂亮服饰,老柳心中立即产生比较,觉得只有丽子穿了才更出彩、更动人。老柳每天要打几十个电话,四处打听丽子的消息,甚至有时听到丽子朋友的声音都觉得丽子就身边不远处,乃至要请假专程去专门寻找丽子的下落,即使生命临近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哪怕相互只是看上一眼,对老柳来说也是一种宽慰,对丽子更是一种鼓舞。
人的成熟,一半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一半是对残酷真相的接纳。
丽子走了以后,老柳的生活一直处于迷茫,连续多日心房右侧如针扎一般。他尝试用臻品1984麻醉自己,结果醒来更加疼痛难忍,反复揉搓。有时,跟别人讲话竟然语无伦次,词不达意,还会冒出丽子的名字。
夜晚的天幕下,总有一盏灯始终光影传动,这是老柳一个人的办公室,是他放飞自我的个人空间,习惯锁上办公室的门后,老柳端坐好后拿出手机,静静翻看存储的有关丽子的照片和视频,不厌其烦反复回放,直到两眼疲倦,才踩着月光回去,有时甚至饥肠辘辘,忘记了吃饭。丽子一个举动、一袭打扮、一个笑容,甚至一句话都在她眼前晃动、回响,成了老柳回味无穷和咀嚼不完的精神食粮。曾经的幸福在心灵深处迷漫开来,有一种暗香浮动的心境。恍惚中,老柳觉得远在天边的丽子如天仙一般飘然而至,轻轻落在身边。联想到丽子现在的处境,老柳不知不觉中老柳泪水婆娑。在他的记忆中,丽子是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从穿着打扮中透露着精致;丽子也是有理想追求的人,从十几岁外出打工闯荡,创造出了不凡的人生。此生不长。有了丽子,老柳犹如春风常伴,个人的天空不再出现风霜雪雨,也没有任何一个异性能够进入老柳的生活,因为只有丽子才是天下最美的风景线。老柳想着想着,找到了一句注解的话: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那一刻,他想在花瓣上写信,请求风儿寄给丽子。
什么是最好的感情,老柳不停地进行灵魂式的追问,渐渐他意识到,随时联系,你不会走,我不会变,开心的时候有人分享,难过时有人陪伴,有话直说,相处时不用防备,聊天时毫无顾忌,各自忙碌,但相互惦记,天涯有思,咫尺有爱。而不是一时兴起的新鲜感 ,不是刻意频繁聊天营造的假象,而是既长久又稳定的真情实感,是缓慢而又生生不息的爱意,是共同美好而自由的光辉,是浪漫,是动力,是疲倦生活的美好依靠。这才能永远爱不殆尽。
红尘同一梦,休笑多情痴。一把心酸泪,谁解伤感味。
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那爱过的心还在祈祷再见一面/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好偈天上风筝断了线/太想念你,不曾看见那双为你哭红的眼/我对你太想念太想念/蓦然回首奈何人已远/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片凋落在眼前/你的承诺一点一点点回忆荡在耳边/那挥不去的缘弥漫了我整片天/爱的往事一件一件件甜蜜的蔓延/你的影子一天一天天拉长了思念/最梦里吻的脸/太想念太想念……老柳特意把手机铃声调换成《太想你》,这应该是对他此刻忧伤的心情的诠释。
等待是混合了兴奋和无聊的一种心境。不怕岁月蹉跎,不怕路途遥远。也许丽子消瘦了,也许青丝变白了。老柳坚信不疑,丽子回来时还会光彩照人,因为岁月从不败美人嘛!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又是一个不眠夜。黎明前,一群小鸟从老柳窗前飞过,其中一只喜鹊动听的欢叫声清脆入耳,那一刻,沉浸在期许、祈祷中的老柳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